谁规定游戏里一定要当英雄？在1999年，有一款游戏偏要让你站在黑暗的一边，还玩得让人欲罢不能。那就是《地下城守护者2》。
当年牛蛙工作室正处在被EA收购后的阶段。很多玩家记得他们做过《上帝也疯狂》《主题医院》，这些作品充满了英式幽默和古怪想法。《地下城守护者2》就是他们在末期放出的最后一次疯狂。与其说它是一款即时战略，不如说它是一场黑色乌托邦的实验。
进入游戏的那一刻，你不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，而是一名冷酷的地下城主。你要做的事情简单又直接：修建地道、扩展巢穴、训练怪物、掠夺金子。随着一步步收集传送宝石，你的势力越来越大，最终率领大军攻入阳光世界，坐上真正的大魔王宝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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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有意思的是，这个世界里处处都是细节。小鬼在地底挖掘时的吱呀声，角斗场内怪物互相拼杀的怒吼，还有赌场里嘲笑声混杂着金币叮当落地的声音。玩着玩着，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成了地下城的一部分，守护着这片属于邪恶的领地。
《地下城守护者2》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设计，莫过于那些恶趣味的系统。监狱里，被俘虏的敌人可能会饿死，接着爬起来变成听命于你的骷髅兵。拷问室里，黑暗夫人的笑声让人背脊发凉，却能迅速让俘虏倒戈相向。墓园里，尸体堆到一定程度，会诞生出吸血鬼，这些怪物死了还能复活，是最强力的战斗单位之一。至于神庙，更是玩家的秘密武器，献祭掉几只手下，就能换来一名暗黑天使。它的存在让整个玩法充满了诡异的仪式感。
还有那个附身法术。你可以把视角切换到怪物身上，用第一人称去战斗。第一次附身吸血鬼，看着它扑向敌人，或是亲自挥舞黑暗骑士的大剑，那种代入感至今难以忘怀。它把RTS和FPS硬生生拼在一起，在当时堪称脑洞大开。
当然，这款游戏也不是完美无缺。画面风格整体偏暗，久玩容易压抑。系统复杂，新手一旦没养好怪物，几分钟内整个城就会乱套。再加上后来的兼容性问题，让很多人无缘真正体验。但即便如此，它仍然被不少老玩家称为“神作”。因为在那个年代，几乎没有人敢这么彻底地颠覆传统，把“当恶人”变成核心玩法。
很多人记得的，不是画质有多好，而是第一次在监狱里看着敌人化成骷髅的惊讶，第一次在赌场里笑看怪物挥霍的荒诞，第一次附身后真正沉浸在怪物身体里的快感。这些片段成为了记忆里无法替代的一部分。
牛蛙的故事并没有延续太久。EA接管后，创意渐渐流失，《地下城守护者》系列也就停在了第二代。但正因为它停在这里，才让这部作品显得更特别。它就像一颗遗世独立的宝石，静静留在了玩家的回忆里。
二十多年过去了，《地下城守护者2》依然能让人一提起就兴奋。不是因为它技术先进，而是因为它让我们体验到了另一种可能：游戏里不一定要当英雄，你也可以成为那个冷酷的大魔王。那份反差带来的震撼，才是真正让人怀念的东西。
所以，直到今天还有人会重新安装它，哪怕要折腾兼容模式，哪怕画面早已落伍。因为一旦回到地底，听见小鬼挖地的声音，看见怪物们忙碌的身影，你就知道，这就是当年的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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